“什么。”
“我问你，蚂蚁有几条腿。”
“两条，或者四条。”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还两条腿，蚂蚁不是人，怎么会是两条腿。细节，观察的时候，要注意细节。”
“好吧，细节，注意细节。”
“回到正题，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不是太清楚。”
“你们不是同学，也没有亲戚关系，认识总有一个过程吧。”
“真记不清了。”
“好好回忆一下，第一次你们是怎么见面的。”
“好像是一次聚会时认识的。”
“不能说好像，应该准确。你们是在一次聚会时认识的，确定吗。”
“确定，应该确定。”
“不能说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说那种是是而非的话。你现在确定，你是在一个聚会上认识他的。”
“确定。”
“什么样的聚会。”
“在一个酒店吃饭。”
“那个酒店。”
“好像是东方大酒店。”
“不能说好像。是东方大酒店吗，你们是在东方大酒店吃饭时认识的，是不是。”
“是的，是在东方大酒店认识的。”
“谁请客，是谁请你去东方大酒店吃饭，还是你请客。”
“是朋友请客。”
“朋友为什么请客。”
“没有为什么，朋友就说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坐过了，请了几个朋友一起坐一下。”
“交流感情。”
“对。”
“他和你朋友什么关系。”
“朋友的朋友。”
“你朋友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记不清那个人的名字了。”
“好好回忆一下。”
“真记不清了，已经十年了，而且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那个朋友。”
“真的再没有见过他，你能确定。”
“再没有见过。”
“说一下当时你们吃饭的情况，说一下你怎么就和他认识了。”
“当时相互敬酒，然后，他做了自我介绍，而且我们相互要了对方的电话。”
“就这些。”
“他还给过我一张名片。”
“名片现在还在吧。”
“应该不在了。”
“到底在不在。”
“不在了。”
“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
“知道为什么要查你吗。”
“和他有关。”
“当然。”
“那他是谁。”
“现在可以确定，他是一个外国间谍，由某个西方国家资助，专门探听国家机密的间谍。”
“啊。”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要调查你了。”
“知道了，但我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你能说和他没有关系吗。”
“我们真的没有关系。”
“这个我们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如果他和你没有关系，我们不会费力调查你的。你和他肯定是有关系的。”
“这个，真没有关系。”
“你不能这么说，也许在某些时候，你无意间向他透露了什么，这些东西在你看来无关紧要，但他可能通过你透露出的无用信息，挖掘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许多人就是这样把国家机密透露出去的。”
“啊。”
“你再想想，你和他从认识到后面所有接触过程，回忆那些细小的细节。”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你是记起什么了。”
“是的。”
“是什么事情。”
“记得我们还吃过一次饭。”
“时间和地点。”
“时间应该是
“我查一下，看是哪一天。”
“好的。”
“手机日历上显示，五月七号、十四号、二十一号、二十八号，都是星期六，具体是哪一天。”
“应该是五月七号。”
“不要说应该，时间要准确。”
“五月七号，是五月七号。”
“几个人一起吃饭。”
“我们两个人。”
“两个人。”
“两个人。”
“为什么吃饭。”
“他想让我给他写一幅字。”
“什么字。”
“你写了什么内容。”
“君子不器，对，就是君子不器。”
“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幅书法作品。”
“不知道，不为什么，就是一幅字。”
“他为什么要让你写字。”
“可能是听别人说，我字写得好。”
“你们吃完饭，然后，你写了一幅字，再然后，这幅字怎么到他手里去的，是他自己来取的，还是你送过去的。”
“邮寄过去的。”
“邮寄，通过邮局。”
“不是，是快递，好像是申通快递。”
“好像。”
“是申通快递。”
“然后，还有什么。”
“过了几天，他给我的银行卡打了五千块钱。”
“为什么。”
“说是我写这幅字的钱。”
“你的字很值钱。”
“你的字最多卖过多少钱。”
“那是第一次卖钱，也是唯一一次。”
“你没有想过为什么。”
“想过。”
“为什么。”
“当时我也奇怪的，觉得自己的字写的很一般，一幅字根本不值这么多钱。现在想来，这五千块钱来得有问题。”
“这五千块钱当然有问题。”
“什么问题。”
“在我们看来，这五千块钱，是你提供某种信息的报酬。”
“不可能，我没有给他提供什么信息。”
“你真的没有给他提供信息。”
“真的没有。”
“你可能无意间向他透露了什么信息。”
“不可能。”
“你们吃饭的时候，肯定要说话，你们都说过什么。”
“好像就说了一些家常。”
“好像。”
“时间太长了，已经记不清了。应该还说了书法上的一些事情。”
“应该。”
“这个真的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你看，不是我不配合你们调查，是真的记不清了，我也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但是，我真的记不清了。我记不清我们都说了些什么，如果我现在还记得八年前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说出来的。”
“这是那幅字的图片，你看看，这字是不是你写的。”
“嗯，是，是我写的。”
“你确定。”
“上面有我的印章呢。”
“这是从他家里搜出来的。”
“这字没有装裱。”
“没有装裱，我们是在他的一个库房里发现的。”
“噢。”
“这字那时候值五千块钱。”
“别说钱的事，我知道这不值钱。”
“知道不值钱，你还收他五千元。”
“当时，哎，当时。”
“你老实说，你和他不是一伙的。”
“我真和他不是一伙的。”
“真不是。”
“真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外国间谍，我真的没有给他提供什么信息，我和他就是吃过两次饭，还有，就是这幅字和五千块钱，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和他不是一伙的，也没有给他透露什么信息。”
“哎。”
“你想想，也许他用的是一个障眼法，他把我作为挡箭牌，用这五千块钱的事情，专门引导你们来调查我，让你们的调查走上歧途。”
“我们也这样想过。”
“那你们还费力来调查我。”
“这么重大的事情，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对象。”
